罗晓音：西山居回忆录（1995

求伯君生于浙江绍兴新昌西山村，工作室故名曰西山居

一

2014年七月九日

当当当，曾经的小伙儿现在的罗大叔，被生日的祝贺果断的提醒。原来今日已四十有二，不知所惑，已然两载。

成都，天府新区的华阳，府南河下游的锦江，时下潮湿浑浊的空气，依然飘散着上游都市人们的各种味儿。我坐在河边的何师旗舰店，一边吃着精致的烧烤、喝着不醉的啤酒，一边打量着过往的粉子、听着游戏圈小伙伴们的游戏经。

二十出头，爬上家乡的山头，我望着远方，台词是：I have a dream！其实当时我想说这件背心是我的手绘蜡染处女作。当时尽管早早的玩着WPS，但怎么也不会把金山、求伯君、雷军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90年初，国营单位的工作，没有压力，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混日子。如果没有想法，可以乖乖听话，早一点娶妻生子，按个人所在圈子的规律流程走自己的人生路；如果还不满足现状，那就改变现状。

93年，作为音乐老师的父亲，看我经常玩着玩着就把电脑拆了，貌似已经了如指掌。某一天，父亲突然决定让我揣着在家里财政大臣母亲那里获批的7000元人民币上路了。目的地，北京，学习电脑音乐制作。是的，很早就有了自己的PC，而且无论走到哪里，单反相机在那时已成为我记录历史的常用工具。台词是：我不是富二代！其实我想说，有相机不等于会玩儿相机。对曝光参数的掌握不仅需要记忆，还需要创意。

97年，金山操办各种市场活动的能力早已初具锋芒。由雷军老大总指挥的剑侠情缘电脑音乐会把我的名字留在了公众的视野中。演出结束的第二天，北京青年报斗大的一版报道：一个叫做罗晓音的初通音律的少年在舞台上表演着她的游戏音乐作品，用的是“她”。看完这相片，我觉得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好有责任感。

金山、西山居、剑侠。这些美妙的字眼点燃了我的梦想，持续燃烧着我的青春。五彩的音符触发脑电波，睁眼时直至头皮发麻，闭眼时直指灵魂深处。余音绕头，迟迟不绝。此乃是一种高级享受......我常以“感动自己才能感动他人”来应答旁人，也常以“没有音乐就没有一切”来座右铭。其实，我只是一只游走在听觉和视觉边缘的驴。我敬佩为了梦想不放弃努力追求的“旺财”，我鄙视为了利益丢掉B格的那撮“小强”。鞭策自己，以悟道法。

创作之时要不食人间烟火，分享的时候要直指人心。从《中关村启示录》到《中国民航》再到《剑侠情缘》，在这段空间，学习、领悟和改变。我要的不再是我，我要的是千千万万个我......

二

九十年代初，端茶倒水看报纸，偶尔写写公文的工作，毫无压力。很显然，这实在对不住我这年轻气盛、一身抱负的心。高保真、谐波失真、频响、动态、等响度等等这些术语，整天充实着我的脑袋。自制电路板、邮购元器件组装发烧音响，父亲陪我一起腾出一间空屋，我俩大干木工活儿，搞得满屋子的刨花淹没了半身，虽被母亲骂了好几回，但我俩依然干的风生水起。

告别了在家乡一起工作的小伙伴们，一九九五年，我踏上了开往南方的车。在广州遭遇了一次“卖猪仔”之后，终于平安到达珠海。刚进公司时听说以前员工工资都是发美元，那是金山汉卡时代；后来发港币，那是DOS下的WPS时代，当时港币比人民币值钱；到我来的时候，就发人民币了。“前有微软后有盗版”，心中的大神金山从一个高利润企业逐渐开始步入困境。到岗三个月后，试用期已到，八百元的试用工资要拿多久，我需要一个答案。硬着头皮，我走近求总办公室直接的问求总，还给我转正吗？求总一听，恍然记起说，转转转，马上转！知遇之恩，我的大贵人:)

办公系统开发受阻，求伯君爱游戏，因此组建游戏部门寻找出路。求伯君生于浙江绍兴新昌西山村，工作室故名曰西山居，自封西山居士，并亲自担任策划。

我的角色是音乐制作。到底要做什么音乐，大家都不清楚，于是我摸着石头过河。入金山不久，用五十元买了一辆二手单车。第一天兴奋的在海边的情侣路遛了一大圈，锁在宿舍楼下，等着第二天WPS组老沈来接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兴奋之情在一觉之后被终止了。第二天一大早，下楼发现单车被盗，那个伤心的感觉从未如此。这可是第一次背井离乡，用打工挣来的钱买来的爱车啊。那种特殊而强烈的郁闷加悲伤，我奋笔疾书并带感的创作了一首《悲伤的丢车人》，并迅速把它上传到早期互联网的西线、西点BBS站。没想到很快引起站内网友的关注和称赞，我也因此在BBS上小有名气，后来这支单曲被编入《中关村启示录》中。

《中关村启示录》的音乐很快做完，其实这些音乐更像是一场个人秀，单曲风格各不相同，那是相当的不统一。爆个料，其中收录的一首钢琴独奏单曲《一天》，创作动机就是快乐一天周末有感而发的创作，而且是即兴在某MM园区的钢琴完成的基础创作。不过那样的感觉也正好放在一个同样适合的游戏场景。这种相对随性的创作，单听成曲，合在一起却不成体系，跟游戏本身可近可远。《电脑报》《大软》等知名媒体一直都很关注西山居的进展，偶尔会有采访和报道，在玩家中也形成了很强烈的期待。后来，这部游戏成为中国大陆第一部商业游戏。

而《中国民航》的诞生大概只花了一周，是求伯君一个人完全用汇编写出来的一个经营游戏，一个美术，加我一首音乐《西山风情》就完成了。这首音乐全程作为游戏唯一的民乐配乐成为以后西山居专属的备用曲目。

珠海金山，轻松OPEN的研发文化。在困境中的求总和我们一样，有时会穿着拖鞋、短裤在公司里走来走去，有时我们也会和大海亲密接触。楼上就寝，楼下办公。无论白天黑夜，家在公司，公司是家。记得从刚来金山到一年后，求总带我吃宵夜的地方，从星级酒店到大排档，再到后来公司门口自己员工开的路边摊，凳子的高度是越坐越低。但随着雷总北上开拓金山市场，很少有谁离职，很少有谁怨言。穷欢乐的队伍反倒越来越壮大。心若在，梦就在。我们的信心并没有谁因为凳子的降低而改变。

追梦的人，总能找到方向和目的地。

一代大侠裘新，是被追回来的。周末，我和安琪在公司前台发现一封给求总的没贴邮票的信。他胆大把信拆开，原来是一个叫裘新的小伙伴的自白。看完N多字之后，总结如下：游戏是他的命根子，如果求总不收他，他就把命根子...。我和安琪决定狂追，他跑得快，居然把返回九洲港码头即将登船的裘新给追回来了。从此，西山居格局大变。裘新的到来，西山居有了真正的RPG引擎。记得当时裘新带来的DP、DA，才知道还有这么专业的游戏工具。李兰云的到来，让剑侠情缘有了灵魂。老李略微年长有老婆小孩，和我们似乎有代沟，但大家目标相同，逐渐磨合，剑客们终将浮现在大众眼前。

相片中的西山居士合影，有五位都来自四川。看相片才发现大侠罗当时蛮潮，再看看现在的大叔罗，已经返璞归真了：）左起李兰云、袁桢、裘新、陈琢、吴邛、ME、袁世辉。

海报中背对着的女子很多人说是我，那腰、那臀，那啥...

从剑侠开始，对于游戏剧情的关注，音乐的创作开始有了系统的规划和设计。在五声体系下每曲保证要有民乐色彩的乐器出现，音乐的线条要明显，旋律性强并要优美，关键是要能感人。当然，首先要过感动自己这关。直到有一天清晨三点多，平时住在公司顶楼的我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说她玩剑侠情缘哭了，好感人的剧情，好动听的音乐，忍不住打来了电话。那时我咋没说就是我写的音乐呢，奇怪。后来我相信，真的有一种不能吃的也叫粉丝。

九七年，王峰手持话筒在的某展会上推广剑侠产品，他如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口才在当年已经显露无疑。当年以雷军老大为代表的最能打仗吃苦的金山北京市场部门，为剑侠情缘品牌的奠定和推广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从发布会、音乐会、媒体的报道，水准、规模、创新不是空前就是绝后。随着剑侠情缘单机版带着音乐CD同步发售，从此掀起国产RPG的狂潮。除了最佳游戏，还拿了个最佳音乐奖。第一次小小的成功，让我既兴奋亦开始冷静的总结，我们该如何延续如何创新？

随着剑侠单机版的成功，大家仍然对新项目做什么迟迟没能确定。继续剑侠RPG还是转做老李的地雷战SLG，没有市场和用户需求的准确判断，一群研发人员开始了新的项目。后来，老李带来西山居的地雷战策划案最终胜出，代价是裘新牵头全新打造SLG引擎，剑侠RPG回合制引擎被搁置在一边，没有再继续发挥作用。这点，对将来进行游戏研发，尤其是创业团队的小伙伴们来说，尤其要谨慎，引以为鉴。

中国游戏的道路依然艰难，多家知名游戏公司相继消失在茫茫人海。金山办公软件被前阻后隔，互联网也逐渐开始进入泡沫年代。这时的我，急需充电，加之对校园的渴望，我再次走进了求总办公室......

这一次我准备离开，是为了更强大的归来。

三

我的青春挥洒在金山，生根发芽，成长在一个叫做西山居的小园子，等待收获的季节。剑一单机版发布的同年，《暗黑破坏神》发行，这款经典的ARPG游戏掀起了一股狂热的联机热。这也是剑侠单机版之后尴尬的季节，剑一回合制引擎停摆，大家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对剑侠品牌的延续找到充分的理由，想上ARPG，资源匮乏，无从驾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九七年下半年，西山居最后决定开启老李的《地雷战》本子,SLG代码由裘新独立完成。这时的西山居，终于有了十人的规模。

而我，决定北上。目的地是中国音乐学院，我要去充电。求总同意我带薪学习。有课时就住学校，没课就在金山北京公司打地铺、创作音乐。经常去北大游泳，出来时在南门吃几十串烤串当晚餐。人大门口的“毛蛋”和抱小孩售卖光碟的女人，印象深刻。有时晚上，和北京公司的同事联网玩帝国，很爽。

校园里，散发着清纯的荷尔蒙气息。我的技术在对MIDI还较陌生的学校里，竟然成了香饽饽。班主任让我给同学们上课讲电脑音乐制作。都说作曲系是全校的大脑，智慧系。果然，漂亮妹子明显比表演系的少。于是乎，我爱上了上学校的大课。当然，我本来就是面善缘广的。某一天，上民歌大课的时候，旁边不知道谁递来纸条，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妹子写给我的两大页自白书。信里不仅表达了觉得我是油菜花求上进的好青年，而且喜欢我，还明确了中心思想：要和我交朋友！九十年代，好直白大胆的妹子，钢笔手书还真不赖。后来，在学生宿舍楼顶，我在被一番强抱之后，当着月亮老人的面，我深刻的教育了这位女同学一番。告诉她，我心里是有人的。后来......（此处略去六字）。毕业作品音乐会上，我请来声乐系的学姐演唱我的作品，加上在那时我用电脑音乐做的编曲，学校还特意安排在压轴上场，我获得了高分。

一边是校园，我的学习取得了一些进步，如何平衡学院派和天马行空的创作，如何使游戏音乐更有序并接近听者的内心，这是我的命题。就在这不经意间，之前和金山同时代的金盘、前导、腾图等曾引起一时轰动的游戏研发公司，逐渐消失在中国的游戏名册上。单机游戏公司，仅存金山和目标，中国大陆游戏史上进入黑暗的时代。九八三月，我和我的西山居作品抗日地雷战悲壮的上市！

顶着民族大旗郁闷的金山，再次面对业绩的压力。时任北京金山总经理的雷军，把相对单一以市场为主导的北京金山变成具备研发功能的北京金山体系，靠新产品找出路。金山词霸，金山毒霸，打字通，金山画王等等产品相继开始研发并推向市场。

在北京，经常可以和市场部的同事一起参加各种活动。一次雷总在人大做某市场活动的动员演讲，现场爆满。演讲即将结束，一位瘦瘦高高的同学举手发言说：雷总，我要去西山居！给我五百元吃饭就行。雷总问：你为什么要去西山居？同学说：我就是要去西山居，我要去做游戏！我就是要去西山居！...全场很躁动的响起热烈的掌声。雷总很兴奋的说：好，我答应你！这位同学后来进入北京词霸组，雷总安排他做了几个月的打字软件，做了没几天他就来找我聊。他感觉太小，而且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给我看了他写的剧本，画的画册，对音乐的了解，以及对暗黑ARPG引擎研究的成果...我惊呆了！这人一定要去西山居啊！这人就是为西山居而生的啊！要尽快想法把他弄到西山居，全新的剑侠貌似已经浮现在我的眼前...

四

那时的北京没有雾霾，叫沙尘，但远没有现在这般坑肺。而金山的雾霾仍在继续...

学业即将结束。燕山饭店的电梯中，求总突然问我还回西山居吗？对这冷不丁的一问，稍加思索之后我说：回！当然回，我要回去做剑2！

一边学习，一边完成《抗日地雷战》的音乐。这次的音乐与剑侠风格截然不同，革命情怀加上对经典的致敬而完成，就是要激起玩家心中沉睡的哪怕一丝热血也好。单机游戏市场继续呈下滑之势。雷总坐镇北京，为抢夺市场研发了一系列门槛不高的小产品。《金山画王》在珠海研发完成，我分身参与其中的音频设计。产品组和西山居一起办公，独立研发。而我感觉更像是现在的手游代理模式，金山协助其研发上市，分账结算。这样的模式对西山居，乃至珠海的研发体系来说是不可行的。

98年3月《抗日地雷战》卖了10万套的好成绩，《决战朝鲜》顺势而出。但单机游戏市场的低迷使西山居唯有在这颓势之上继续残喘，等待救援。

之前《暗黑破坏神II》的出现，加速了西山居ARPG引擎自研计划。否则，回合SLG游戏恐怕还会没完没了的做下去。音乐上，我做了比较大的突破，尝试把学院派系的一些简单理论放进游戏而如何更容易让玩家接受。很多有意思的想法，都融入在这部《决战朝鲜》的游戏音乐中，有心者自有共鸣。当然，一首《家园》仍然保持了动听入耳的传统。

中国的游戏玩家、行业，都在期待一部大片《剑侠情缘2》。而王炜正是这一引擎的缔造者。在你的游戏研发团队中，是否有真正的技术牛、顶尖高手，亦或是全才之人？如果他情商足够高，那很幸运你与他们一起共事。反之，你若把希望寄托在隐患之上，你和团队的风险将会非常大。

我曾窃喜招来青年画家，但对游戏的陌生以及艺术理念的不同，却发现并不适合在团队中生存。最后，她接受建议离开西山居追求更专业的发展，成为旅美画家并举办多场画展。之后，我招人挖角貌似一招一个准。我也遇到西山居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离职，一度感到痛心和恐慌。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要能从中看到希望。在金山的职业生涯中，算算自己后来一半工作都是在物色人选、挖角，并组建团队、带团队。

王炜牵头开发国内ARPG引擎，还有3D技术的先锋赵青技术牛，色狼的原画，阿亮的协作能力等等都是一流的。要组织大家一起和谐的配合，研发心目中的产品，我的角色从音乐人在向管理者转变。我，自有我价值。要实现这种价值，又不能花银子。那问题来了，究竟需要多少经验值？

98年，联想注资，金山步入正轨。目标开始可以变得长远一些，工作之余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对于住在公司，以公司为家的自己来说，生活依然属于工作的一部分。此时，对金山的归属感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我自豪，我是金山人。

夹缝中的金山走出雾霾，有了毒霸、词霸系列影响行业格局之作。经历过痛苦之后的西山居也越来越壮大。2000年，划时代的《剑侠情缘2》即将诞生。

五

时光倒流，回到西山居苦中作乐的年代，也是金山人痛并快乐着的年代。很幸运，和他们共事。造飞机的裘新爱死游戏，打造自己的回合制引擎。美术天赋极好的袁世辉，被裘新威逼利诱地拉来了珠海找到了感觉。学电子的老李不关注自己的专利，一心就想设计自己的最终幻想。王炜、赵青一身技术，非要来西山居，难道不是想在游戏上有所抱负，大展拳脚？海洋专业的沈烽亮之所以选择了游戏行业，若不是为了儿时的游戏梦想，难道是因为在厦门有机会做H-Game？游戏美术一代色狼许舒，在我说服了她当时的追求对象现任老婆美术小豪来西山居后，终于也缴枪投奔了过来。后话，我把厦门的游戏圈一大拨人给请来了...这群游戏青年，当年就是苦逼单纯的梦想一族。

剑二终于来了！2000年6月，玩家期待已久的国产ARPG横空出世。12月，再发白金典藏版。一时间，我们成为玩家、媒体追逐的焦点。看似苦尽甘来的我们，徜徉在荣誉的收获中。

创作《纵横江湖》,翟廷雅写的歌词，加之做经纪人的小米无私给我推荐正值出道的彝人制造组合，这两位同学对我的帮助都非常大。另外，无论对歌手的机会还是我的制作成本而言，都顺理成章地达成了此次合作。从游戏体验上，感觉仍需一首柔美女性风格的歌来平衡玩家的体验。老李给我的歌词《天仙子》，更是早在做完剑一准备启动剑二的时候就完成并打动了我。这次终于能把她谱进剑侠！灵感爆发，很快，旋律完成。虽简单，但打动了自己，还需要其他理由吗？我在一圈歌手资料里相中了《谁》的演唱者谢雨欣。那张主打海报，还真有点像她，不是吗？

纵横江湖

词：翟廷雅/曲：罗晓音/唱：彝人制造

纵马江湖道 今生任逍遥

英雄不为红颜折腰 豪情比天高

一身冷傲骨 天地来打造

剑荡群魔鬼神惊 男儿正侠少

手握残阳沥血剑 心有冷月凝霜刀

绝顶一览众山小 男儿世间走一遭

这次在剑二中，很多在剑一背景音乐设计上的疑惑、遗憾，在很大程度上都得到了解决。除了大量延续五声调式，在配器的思维上要开放很多。主线音乐力求唯美，战场、地下等背景音乐追求氛围。虽然音色库有所扩充，但仍不及真人演奏的特色乐器。真人乐器这次仅体现在主题曲制作中，从效果上讲，已经是唱片的要求制作。除了调用二胡、洞箫、琵琶，古筝这些特殊音色，还需要模拟真实的演奏技法，其实就是在电脑上绘制各种情绪控制器的波形，这其实是一项把听觉转换为视觉的技术活儿。

二十万套的销量，创下了当时国产游戏的纪录。我们以自己是西山居人，是金山人自豪。但对于单机游戏，如履薄冰的生存状况虽略微好转，但我们必须趁热打铁地考虑下一个项目计划。剑二的颁奖会，选在珠海最好的五星级度假村酒店进行。裘新北上，不久，李兰云离职，我从未有过的恐慌、孤独...求总和雷总，尽可能给予我和西山居最大的鼓励和支持。西山居的前途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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